【转帖】道歉的五种语言：揭开和谐人际关系的密码作者:（美）查普曼

eidolon · 发表于 2009-11-29 08:11

第一章为何需要道歉

在完美的世界里，人们不需要道歉。可现实世界并不完美，所以我们不能没有道歉。

我的科研领域是人类学，即人类文化研究。人类学的一个定论是所有人都有道德观：有些事是对的，而有些事是错的。人类天生就有道德感。这在心理学上通常被称为良知。

在人类社会中，良知对人类行为的是非判断标准，会受到不同文化背景的影响。例如，在爱斯基摩（或因纽特）文化里，如果一个人在旅行时把食物都吃光了，他完全可以进入一个没有人的冰屋，随便吃屋里的一切食物。而在大多数的西方文化里，进入一座没有人的住宅会被认为是“破门而入”——这是一种该受惩罚的犯罪行为。尽管在不同的文化中有不同的是非标准，有时即使在同一文化里标准也不尽相同，但是所有人都具有是非观。

当正义感受到侵犯的时候，人们就会体验到愤怒。他（她）会觉得被冒犯了，并憎恨那个辜负了他们的信任的人。这种不公正行为就成了挡在两个人之间的障碍，导致关系破裂。这时，即使内心希望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像没有发生时那样生活；因为被侵犯者的内心会呼唤公正。以上这些人类社会的客观现实奠定了一切司法体系的基础。

呼求和解

公正可能会给被冒犯者带来满足感，但它通常无法恢复关系。如果一个偷窃公司财物的雇员被抓到、受审并处以罚款或监禁，尽管人人都认为“正义得以伸张”，公司也不大可能将他恢复原职。然而，如果这名员工虽然偷窃了公司财物，但很快知错，向上级做了检讨，表示诚心悔过，还提出要赔偿所有损失并请求宽恕，那么他就仍有可能被允许继续留任。

人类具有惊人的宽恕能力。许多年前我曾游览英格兰的考文垂市，当脚步停在一座“二战”中被纳粹炸毁的大教堂的废墟前时，导游指着废墟旁边的那座新教堂，给我们讲述了它的来历。战后的几年里，一群德国人帮助建造了这座新教堂，作为对同胞的破坏行径的一种悔罪。那时，大家一致同意保留旧教堂的废墟，让它躺在新教堂的阴影之下。这两座建筑都具有象征意义：一个代表着人类的不人道行为，而另一个则是宽恕与和解的见证。

当不良行为造成关系破裂时，我们的内心会呼求和解。对和解的渴望往往比对公正的渴望更强烈。关系越亲密，对和解的渴求就越深切。当受到丈夫的不公对待时，受伤和愤怒的妻子在渴望公正和给予宽恕之间挣扎。一方面，她希望丈夫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另一方面，她希望与他和好。而丈夫的真诚道歉才会使真正的和解成为可能。如果他不道歉，道德感将促使妻子去寻求公正。多年来，我曾多次亲眼目睹离婚诉讼，看着法官如何公正地裁决。我常常会想，真诚的道歉是否可以改变这个不幸的结果呢？

因为少了一个道歉……

我曾凝视青少年眼中的愤怒，思索着，要是施虐的父亲肯道歉，生活会是何等的不同。父母的暴行带给青少年两种感受：第一，他们已感到遭受父母的不公对待，但父母却从未与他们和解。第二，他们感到父母不爱他们。在早前出版的《青少年爱的五种语言》（The Five Love Languages of Teenagers）里，我论述了“如何有效地爱青少年”；而在这本书里，我们将会探讨“如何有效地向青少年道歉”。

道歉的必要性贯穿于所有的人类关系中。婚姻、育儿、恋爱和工作都需要道歉。没有道歉，愤怒就会积聚，并会促使我们寻求公正。如同我们看到的，当公正不能唾手可得时，我们经常会选择私下处理，对冒犯我们的人进行报复。愤怒因此而升级并可能以暴力收场。走进旧雇主的办公室枪杀老上司和三名同事的人，并不一定是真正的精神失常者。这一点可以从邻居们对行凶者的异常举动感到震惊这一事实中得到印证。因为他看起来“似乎很正常”。

其实，他是一个被不公正感煎熬着的人，而且已经到了那种只有通过杀戮报复才能伸张正义的程度。如果他勇于以爱心相待，其他人也勇于道歉的话，事情可能就会是另一种结果。

在婚姻里，家庭战争的根源常常在于不愿意道歉。妻子说：“他根本不拿我当回事儿，只想和我上床。他怎么能那样！”丈夫则答道：“她把我当成3岁小孩儿，处处想控制我。我娶她可不是为了再给自己找个妈。”于是，两人都受到伤害，感到愤怒和挫败，但谁都不愿意道歉,于是就开战。这场战争有时会持续数年，并常以离婚或死亡而告终。相反，健康婚姻中的夫妻总是愿意道歉的。

40升的容器

道歉就是要为我们的行为负责，并对被冒犯者做出补偿。真正的道歉能够实现宽恕与和解，继续发展双方之间的关系；没有道歉，冒犯横在中间，损毁了双方的关系。乐于道歉、宽恕与和解，常常是良好关系的标志。很多关系冷漠而又疏远，就是因为我们拒不道歉的结果。

真正的道歉也会减轻内疚感。良知如同绑在背上的40升的容器，你每冒犯别人一次，就如同往背后良知的桶里加进8升的液体。四五次之后，容器就会被填满，你也会变得越来越吃力。沉重的良知负担让人充满内疚和羞愧感。倒空这一负担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向你所冒犯的人道歉。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正视镜中的自我、正视他人的眼神。但这并不是因为你变得完美了，而是因为你愿意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

小的时候，我们可能学过道歉的艺术，也可能没学过。在健康的家庭里，父母会教导孩子进行道歉。然而，很多孩子在不健康的家庭中长大，家里充满了伤害、愤怒和痛苦，并且从来没有人道过歉。

道歉可以学习吗

值得庆幸的是，道歉的艺术是可以学习的。通过研究，我们发现道歉包含五个最主要的方面，我们称其为道歉的五种语言。每一种语言都很重要，但就个人而言，其中的一两种语言在沟通中也许会比其他的更有效。良好关系的关键是学习并愿意说对方能接受的道歉语言。因为说出对方偏爱的主要道歉语言，会使他们更容易真正地宽恕你。反之，宽恕起来就相对困难，因为他们不确定你是否在真正道歉。

了解和使用道歉的五种语言会大大改善我们的所有关系。

在接下来的五章里，我们将对这五种语言逐一加以说明。第七章将教你如何发现自己和对方的主要道歉语言，以及这一发现如何使你的道歉最有效果。本书将主要着眼于道歉、宽恕及在所有关系中使用道歉语言的一些挑战。

20世纪70年代的一部流行电影《爱情故事》（Love Story）中有这样一句名言：“爱意味着永远用不着说‘对不起’。”其实恰恰相反，爱常常意味着说“对不起”，真爱包含着冒犯者的道歉和被冒犯者的宽恕。这是修复破裂关系，建造充满爱的关系的有效途径。这一切均始于在冒犯他人之后，学会如何使用正确的道歉语言。

eidolon · 发表于 2009-11-29 08:11

第二章道歉语言之一:表达歉意

大多数人希望道歉是真诚的。但是，该如何判断一个人的道歉是否真诚呢？问题就出在这儿。何为真诚的理解是因人而异的。一个人认为是真诚的，另一个人可能会不以为然。

在第一章中，我们曾指出存在五种不同的道歉语言。大多数人使用其中的一两种语言就能更有效地表达诚意，而不必把五种语言全都用上。只要对方认为你的道歉是出自真心的，就很可能会接受。

道歉的第一种语言是表达歉意。最常见的说法是“对不起”。表达歉意是道歉的情感层面，向被冒犯者表达你因自己的行为深深地伤害了他而内疚、羞愧和痛苦。有趣的是，罗伯特•福尔格姆（Robert Fulghum）在他的《生命中不可错过的智慧》一书中，把“伤害别人时要说‘对不起’”列为他学到的一条最重要的道理。因为，表达歉意是良好关系的基石。

道歉始于怀有歉疚之意。我们为给别人造成的痛苦、失望、不便感到后悔，要为自己的行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和对他人造成的影响道歉。被冒犯的人正在经受情感上的折磨，他们希望你多少能感受到他们的痛苦。他们想看到一丝诚意，表明你已经意识到自己给他们带来的伤害有多深。对一些人来说，这一点正是他们想听到的。如果不将歉意表达出来，他们就不会觉得你的道歉足够充分、满有诚意。

道歉莫要画蛇添足

真诚的道歉不能找借口，在道歉之后马上又来个“但是……”，而应该另找时机进行沟通。罗德尼和第二个妻子结婚已经3年了，他说:“我知道什么时候妻子的道歉是真诚的。她会说‘对不起，我知道冲你大喊大叫伤害了你’，而且不会接下来指责是我先惹她生气的。我前妻却总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在我头上。”

许多接受我们调研的人都说过类似的话：“她先是道歉，然后开始责怪我，说我先惹火了她。这种责备让她的道歉显得很不真诚。”

布伦达还清楚地记得她丈夫的一次不成功的道歉。那是在他们参加我的婚姻研讨会的前一天晚上，她丈夫把她留在家里照看4个孩子，自己去参加一个同事50岁生日的聚会。因为丈夫通常上的是从晚上10点到第二天早上6点的夜班，所以布伦达特别期盼晚上一家人团聚的宝贵时光。

布伦达回忆说：“他不顾我的气愤还是去了，并说一个小时以后回来。结果两个半小时之后，我们都已经睡下了，他才回来。他道了歉，但随后辩解说我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而且他有权利外出。

“所以，无论他说什么道歉的话都没用了，因为他其实是在责备我。我曾祷告等他回来以后自己的态度要好点儿。但我一肚子气，祷告也不管用了。”

一旦我们在口头上把责任推卸给对方，道歉就变成了攻击。而攻击永远不会带来宽恕与和解。

乔安妮是一个27岁的单身女子，有一个认真谈了3年的男朋友。她说：“我认为，不管什么时候，要是道歉之后又为冒犯行为找借口，那么原先的道歉就被一笔勾销了，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坦白承认你伤害了我或者没能达到我的期望就可以了。要道歉就专门道歉，别道完歉又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

艾里斯和玛丽是两姐妹，她们之间常常闹矛盾。两个人都想搞好关系，但是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问玛丽：“艾里斯发完脾气后会道歉吗？”她点头说：“是。”

“她每次都会道歉，但最后总会加上一句‘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贬低我。我知道我没你有学问，但是你也不能因此就不把我当回事儿’。你说这算什么道歉啊？她反倒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了。

“我觉得她的自尊心一定挣扎得很厉害。但无论如何，她的道歉更像是对我的攻击。”

道歉不是操纵对方的工具

表达歉意不是为了操纵对方，迫使其做出相同的回应。道格和南茜约会已经两年了，现在两人的关系正面临一些问题。南茜说：“道格有时会说‘对不起’，但随后他期望我也对他说‘对不起’。是他引起争吵，所以我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向他道歉。这种事我做不来。我希望他在说‘对不起’的同时别指望我有什么回报。这才说明他是真的感到抱歉。”

有时我们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间伤害了别人。即便如此，也要表达歉意，良好的关系正是在这样的基础上培养起来的。在出电梯的时候撞到了人，我会说“对不起”。我道歉不是因为有意撞了他，而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无意行为让他感到不便或恼火。在亲密的关系中也是同样的道理。当你意识到自己无意间令配偶感到不安，可以跟对方说：“很抱歉我的做法让你这么难受。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

道歉时应该具体谈论自己的行为，并对给对方造成的伤害表示理解。仅仅为了不让对方继续纠缠自己而道歉并不是真诚的道歉。琳达就有这样的感受。她说：“刚结婚的时候，我丈夫做了件极具破坏性的事情，但他坚决拒绝道歉，也不悔改。最后他虽然说了‘对不起’，但那只是为了摆脱我的敷衍之词。其实行动比语言更能说明问题。他的做法实际上是在说：‘别再谈这事了，我想摆脱这个话题。’他根本意识不到他的所作所为是错的，并深深地伤害了我。”

拉里是一位公司老板，通常表现得沉稳镇静，但是有一天他再也耐不住性子，非常严厉地训斥了一名员工。拉里说的都是事实，那名员工也确实需要教训，但拉里带着怒气训斥了他，而且用词尖刻。事后，他觉得那样做不太好，不过转念一想，又安慰自己：我说的都是事实，那家伙的工作确实需要改进。他得知道我可不是容易对付的。

简总是记不住约定，尤其是安排在周末的约定，因为通常周末时她都不会查看日程表。这次的社区规划会议又是开了一半她才赶到。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堆弄错会议时间的理由，第一个就是她刚刚做了一次跨国旅行回来，所以自己连当天是哪一天都搞不清楚，更不用说具体的时间了。然而，参加会议的人都觉得她应该为又一次迟到道歉。

杨•肖恩正在接受一项痛苦的治疗。妈妈为了让他感觉舒服一些，一直陪在他身边，还坚持让他吃止痛药。不幸的是，肖恩恶狠狠地把可怜的妈妈撵走了。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很无情，也缺少尊重，但是他的自我安慰是：药物可以让任何人变得不理智，所以妈妈会理解我的。

以上是三个不同的情景：言语刻薄、经常迟到、恶语相向。拉里、简和肖恩都有深深的内疚感。然而，借口又使他们觉得没有必要道歉。

这些行为给人际关系造成了裂痕。一个简单的道歉不仅会使结果迥然不同，更重要的是，道歉意味着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

为什么一句“我错了”让一些人那么难以启齿呢？通常，不愿意承认错误是和自尊心分不开的。承认错误会被视为软弱，因为只有失败者才会认错，聪明人则会努力证明自己的行为是正当的。

这种自我开脱的种子通常是在童年时播种下的。如果孩子因为一个小错误受到过度的惩罚、谴责或者羞辱，他的自尊感就会降低，并在潜意识里把错误行为和丧失自尊建立起必然的联系。于是，承认错误就意味着“坏”。所以，在这种情感模式中成长起来的孩子，成年后很难承认自己的错误。

幸好，作为成年人的我们能够理解这些负面的情感模式，同时又不会被其所束缚。其实没有谁是十全十美的。成熟的成年人知道如何冲破受伤的童年情感模式，并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而不成熟的成年人总是为自己的过错辩护。

eidolon · 发表于 2009-11-29 08:12

第三章道歉语言之二:承认过错

“不是我的错”

自我辩解的方式通常是责备别人。我们可能会承认自己的言行不是最好的，但这是由他人的不负责任引起的。于是我们责备他人却很难承认“我错了”。这也是不成熟的表现。我（盖瑞）记得，有一次，6岁的儿子把桌子上的一个玻璃杯碰到地上，摔得粉碎。而他辩解说：“那是它自己弄的。”从那天起，当我和妻子面对一个不负责任的行为时，就会开玩笑地跟对方说：“那是它自己弄的。”我们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开玩笑，但是把过错推在“它”而不是“我”的身上，感觉真的很好。

成熟的成年人会学习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不成熟的人则继续那些幼稚的幻想，把自己的错误推卸给别人。

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核心是愿意承认“我错了”。美国成功激励公司的创始人保罗•J•麦尔曾说：“成功的最重要因素之一就是坦然承认自己错了。”我很赞同医学博士斯宾塞•约翰逊说过的话：“真正的强大在于，有足够的智慧和勇气知错就改。”学会说“我错了”，这是成为负责而又成功的成年人的重要一步。

奥普拉的道歉

2006年1月26日，主持人奥普拉•温弗雷以“我犯了个错误”这句话作为脱口秀节目的开场白。这令全美国的观众感到惊讶。温弗雷道歉的原因是，詹姆士•弗雷）曾在回忆录《百万碎片》中多处进行虚构,当人们发现弗雷回忆录的失实和误导读者后，温弗雷却在“直播拉里•金”节目中为其辩护。这使她失去了很多支持者和书评家，书评家们认为在写实文学中夸大事实是不可原谅的。

温弗雷接着说:“为弗雷先生辩护让人感觉事实无关紧要。对此我深感抱歉，因为我并不是那样认为的”。温弗雷的道歉包含了第一种道歉语言（表达歉意）和第二种道歉语言（承认过错）。

温弗雷承担责任的行为，使她重新获得了很多被她得罪了的人的尊重。几位媒体专栏作家评论说，奥普拉•温弗雷积极回应观众的关心，这使她无论作为主持人还是做人，都赢得了极大的尊重和成功。TheSmokingGun网站的编辑威廉•巴斯通（WilliamBastone）最早发现了弗雷书中的一些问题，他对于奥普拉•温弗雷的道歉是这样评价的：“作为她那样的人物，能这样承认自己犯的错误，的确值得称赞。你不会经常看到像她这样有地位的人承认自己犯了一个重大错误并因此向观众道歉。”

奥普拉•温弗雷的道歉提醒我们，即使是富翁和名人，也需要为自己的错误行为负责并公开道歉。

第二种道歉语言的力量

对于很多人来说，道歉中最重要的部分是承认自己的过错。来自西雅图的琳达告诉我：“我丈夫从来不承认自己做错了事。他会把自己的错扔到一边，再也不想提它。如果我旧事重提，他就会说：‘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你怎么就不能把这事儿忘了呢？’如果他肯认错，我是愿意原谅他的。可是，他表现得像没事人一样，要我不跟他计较很难。”

琳达的眼里含着泪水：“我只不过希望听他说一次‘我错了’。”

帕姆今年27岁。在成长的过程中，父亲告诉她，明智的人乐于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话：‘我们都会犯错误，但真正能够毁灭你的正是那个你不愿意承认的错误。’记得小时候我会做些违反家规的事，父亲就会微笑着看着我，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我就回答：‘我犯了一个错误。我错了。你愿意原谅我吗？’他就会给我一个紧紧的拥抱，说：‘我原谅你了。’

“承认错误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这要归功于我父亲，我很感激他。”

5年前，帕姆嫁给了罗伯特。她说罗伯特是“我遇到的最诚实的人”。随后她又补充说：“我并不是说他完美无缺，而是指他总是勇于承认错误，愿意说：‘我犯了一个错误。我错了。你愿意原谅我吗？’我想，这正是我爱他的原因。我喜欢愿意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的人。”

显然，帕姆的主要道歉语言是承认过错。

迈克尔今年24岁，是个单身汉。他从没听到过父亲向他们母子俩说抱歉。18岁时，他离开了家，从此再也没回去过。

“我觉得父亲很虚伪。”他解释道，“邻居都认为他是个成功人士，我却认为他是个伪君子。这大概就是我总会积极道歉，愿意承认错误的原因吧。我希望我与别人的关系是真挚的。我知道，只有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才有可能实现这一点。”

拉里和吉尔结婚25年了。他希望妻子在道歉时能够承认错误。他说：“几年前，吉尔的一个叔叔给了我们一笔钱。我认为这笔钱应该用作一家人的生活费，她却觉得那是叔叔给她的礼物，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结果没过多久，她就把钱花光了。为此我很恨她。但我从来没对她说过任何刻薄的话，只是告诉她我的感受。”

有一天，吉尔来向他道歉：“我意识到，我不该那样处理俄尼叔叔的那笔钱，而应该与你商量，一起决定怎么使用它。现在我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很自私，伤害了我们的关系，对此我很难过。我承认是我错了。”

那么拉里是如何回应的呢?

“我接受了她的道歉并原谅了她。因为既成事实，钱也已经花光了，所以应该着眼于现在，而不是追究过去。我告诉她，我很爱她，也不会因此就跟她过不去。结果我们俩相拥而泣——我们的关系在此时得到医治。后来她告诉我，她担心我会很生气，永远也不原谅她。但我怎么会那么做呢？她已经真诚地道过歉了，不是吗？”

对于拉里来说，真诚意味着承认过错。

对于上述这些人还有很多其他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让他们听到你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的道歉语言。正是这些承担责任的话使别人相信你的道歉是真诚的。正如一位女士所说：“‘对不起’是远远不够的。我想要知道的是：他真正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

eidolon · 发表于 2009-11-29 08:13

第四章道歉语言之三:弥补过失

为过错做出补偿的“弥补”观念深嵌在人类灵魂里，社会的法律体系和人际关系都深受这个基本观念的影响。近年来，美国的司法体系越来越多地强调法律上赔偿损失这个概念：罪犯应该对其犯罪行为所造成的损失进行赔偿。除了坐牢，罪犯还需要努力为其罪行进行补偿。

弥补过失这个概念建立在犯了罪就要“赎罪”这一人类内在意识的基础之上。提起那些坐牢的人，人们通常会说：“他们在向社会赎罪。”而弥补过失这个概念则在此基础上更进了一步——“你要向被你冒犯的人赎罪。”

在有些案例里，弥补过失很容易操作。如果犯罪行为造成的损失可以用货币来衡量，那么罪犯只要赔偿一定数量的货币就可以了。但是，在另一些案例里，弥补过失操作起来则会比较困难。如果罪行是强奸罪或者谋杀罪，那么杀人犯或强奸犯又该如何赔偿被害人及其家属的损失呢？我们认为，这种情况下的“赔偿”可以采取这样的方式：罪犯向受害方真诚地道歉，承认罪行，并将余生致力于帮助他人——使他们免于步自己的后尘。

因为罪犯一般不会主动弥补过失，赔偿受害人，所以法律体系中那些借助其他手段来弥补自己损失的案例不胜枚举。人类的灵魂深处有个声音在说：“我要是被侵害了，就得有人付出代价。”父母会努力把这个道理教给子女。例如，当一位母亲看到4岁的儿子从他6岁的姐姐手里抢过玩具的时候，她不但让他向姐姐说“对不起”，还会要求他把玩具还给姐姐。

“我应该做点事情来补偿人家”

《新韦氏词典》将赔偿定义为：“归还给合法拥有者的行为”或“对所损失或损坏的东西等作出对等的赔偿”。安迪•斯坦利在他的《“好人”叩开天堂门》中写到：“真正的歉意体现在想要为自己给别人造成的痛苦做出赔偿的意愿之中。人们内心有个声音在说：‘我应该做点什么事情，以补偿我的行为所造成的损失。’”

弗吉尼亚联邦大学的心理学教授、道歉领域的科研带头人小埃弗雷特•沃辛顿把这种赔偿行为称为“平衡”。

平衡是补偿他人所遭受的损失。提供赔偿是为了使正义的天平恢复平衡。任何伤害或冒犯都会给受害方造成损失。也许伤及他或她的自尊心，也许伤及其切身利益（比如，我当着你上司的面冒犯你致使你失去了升职的机会）。因此，侵犯者提出赔偿损失是一种善意的举动。

“你还爱我吗”

在公共领域，基于公正感，人们重视赔偿。罪犯应该为其罪行付出代价。相反，在由家庭和其他亲密关系构成的私人领域里，基于爱的需求，我们也要求获得赔偿。因为当我们被深深伤害之后，需要确认伤害我们的人还爱着我们。毕竟，成功的家庭关系和真正的友谊都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的。

事实上，当我们被家人的语言或者行为伤害时，常常会感到愤怒。之所以伤害如此之深、愤怒如此强烈，是因为我们极度渴望被那个人爱。但是，他们刻薄的言语和伤人的行为，使我们开始质疑他们的爱。

“要是他们爱我，怎么可能那样对待我？”——这是萦绕在我们心头，挥之不去的问题。对方光说“对不起，我错了”是不够的。“你还爱我吗？”——我们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正是这样的探询促使我们要求进行赔偿。

一些人认可的主要道歉语言是弥补过失，做出赔偿。对于他们而言，“我那样对待你是不对的”之类的道歉后边必须加上“我能做些什么才能证明我依然在乎你呢？”才有效果。如果你不准备赔偿，对方会质疑你道歉的诚意。即使你已经说了“对不起，我错了”，他们还是觉得你不爱他们。因为他们在等待你真正爱他们的明证。

eidolon · 发表于 2009-11-29 08:13

第五章道歉语言之四:真诚悔改

一位结婚将近30年的妻子对我说：“我们为了同一件事情吵了又吵。我认为很多夫妻都有类似的问题。让我最烦心的不是冒犯行为本身，而是屡犯不改。他道歉，承诺说不会再那样做了,然后他又那么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没关卫生间的灯、无故地发牢骚等。”

“我不需要道歉——别再烦我就好了！”

这个女人想要丈夫悔改。

“悔改”这个词的含义是“掉转方向”或者“改变主意”。有人这样阐释这一概念：一个正在向西走的人由于某种原因突然转了180度，改为向东走。就道歉而言，“悔改”这个词意味着一个人认识到其行为的破坏性，他为给对方造成的痛苦感到抱歉，于是选择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

悔改可不仅仅是指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应该怎么补偿你？”而是应该承诺“我会努力不再做这样的事。”对于有些人而言，悔改使他们相信道歉的真诚性。也就是说，冒犯者的悔改行为博得了被冒犯者的宽恕。

没有真心的悔改，其他的道歉语言可能会被充耳不闻。受伤害者想知道的是：“你想要做出改变，还是下周再次这样对待我呢？”

我们在调查问卷里问了这样的问题：“你希望在道歉里看到什么？”结果不断收到下面这些回答：

“要表达出改变的意愿，并且下次不再这样做。”

“我希望他们找到阻止此事再次发生的方法。”

“我希望能有行为上的改变，使这样的侮辱不再重演。”

“我想要他们有一个切实可行的改进计划。”

“真诚的道歉应该包含不再犯错误的意愿。”

“我希望他别过几分钟后又发脾气或者再做同样的事情。”

由此看来，很多人把悔改看做真诚道歉的关键。

“我想要改变”

那么，我们如何使用悔改这一道歉语言呢？它首先从表达改变的意愿开始，这是悔改的第一步。真正的悔改均发自内心。我们认识到自己做错了，伤害到了所爱的人。因为不想继续这种行为，所以决定做出改变，然后对被冒犯者说出这个决定。正是这种愿意做出改变的决定，表明我们不再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狡辩，而是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全部的责任。

我们和被冒犯的人分享改变的意愿时，需要敞开自己，使他们得以看到我们的内心——这通常使他们相信我们会说到做到。

27岁的艾比认为丈夫鲍勃是个很会道歉的人。“为什么你认为他的道歉是真诚的呢？”我问她。

“噢，他很诚实。”她回答道，“我真正喜欢的一点是，他告诉我他会努力不再犯同样的错。对于我来说，这一点真的很重要。我不仅想听其言，更想观其行。当他表明自己的改变意愿时，我就愿意原谅他。”

35岁的吉姆告诉我他在道歉里寻求的东西，“我希望对方来找我，和我面对面坐下来谈，而不是在电话里。他们要向我承认错误，而且保证不再犯。当然，做到这一点需要些时间，不过我可以对他们有耐心一些。”

不管是同事还是家人，吉姆都想要看到其确实的改变。他愿意花时间等待这些改变发生。“我知道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但重要的是，你必须愿意做出改变。”

有些人可能不愿接受这种口头表达的改变意愿，因为担心说这话的人光说不做。“那不是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吗？”一位男士问我。确实，行为的改变需要时间，而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可能会遇到一些意料之外的失败（稍后我会在本章中论述这一点）。但是那些失败不应该从根本上阻止我们做出真正的、积极的改变。

更大的问题是：如果不把想要改变的意愿说出来，将会如何呢？你的理论可能是，只要采取行动去改变就够了，不用把这些想法说出来。这种做法的问题在于，被你冒犯的人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你心里已经做了改变的决定。也许过上数周或者数月他们才能观察到你的变化，但是即使如此，他们可能还是不知道促使你改变的原因。如果在道歉的时候，说出你想要改变，情况就会好多了。这时，对方不但知道你确实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且知道你想要彻底改变这种行为。

其实，你完全可以告诉道歉对象，你知道自己不会一下子就改好，但是你愿意去改变，希望他们能够对你有耐心。当他们知道你愿意作出改变，便会感受到你的道歉很真诚，因而愿意立刻原谅你，而不需要等到改变真正发生之后。

“我会道歉，但可没打算改变”

如果你认为自己的行为没有道德错误，或者仅仅是无心之过，那么你很难自愿改变。克雷格天生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他和蔼、开朗，谈吐幽默。问题是他讲的很多笑话都有伤风化，这让妻子贝蒂很生气，也很尴尬。对此克雷格会说：“嗨！嗨！那些可不是低级笑话，大家都这么认为，所以我总能逗大家笑。”然而，贝蒂却笑不出来。于是，开这种玩笑成了他们婚姻中的一个大问题。

克雷格愿意说：“对不起，我让你生气了。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却不愿意说：“我以后不再开这种玩笑了。”

在我的办公室，克雷格为自己辩护说：“别人都不觉得我的笑话令人不快。”但通过调查，我们发现他的说法并不属实。很多人——尤其是他的女同事——都觉得他的笑话令人不快，只不过没和他计较而已。

几周后，当我把这个情况告诉克雷格时，他的想法发生了变化。然而，克雷格本不应该等到此时才悔改。当他的行为深深地伤害妻子，并在二人之间造成了巨大的情感障碍时，就应当做出改变了。正是由于不愿意悔改，他的婚姻走到了离婚的边缘。当克雷格意识到自己要么改变，要么离婚的时候，就愿意改变了。不过这些都是14年前的旧事了。现在克雷格和贝蒂的婚姻很牢固，他们还是婚姻辅导小组的负责人呢！

有人认为，人们只有在犯了道德上的错误时才需要做出改变。这一观点是不正确的。在健康的婚姻里，我们所做出的改变通常与道德层面毫不相干，而与建构一个和谐的婚姻关系息息相关。就拿我来说，我不喜欢打扫地板，但还是会定期做。当发现卡罗琳的主要爱语是服务的行动时，我后悔自己以前没能满足她的需求。打扫地板恰恰是她十分赏识的示爱方式。

除尘本身并非道德问题，却是婚姻问题，它能使妻子感到被爱或不被爱。我喜欢常常让妻子感受到幸福，而小小的一个悔改，就能让妻子无比幸福。这个代价实在是微小且值得付出的。

eidolon · 发表于 2009-11-29 08:14

第六章道歉语言之五:请求饶恕

数年前，詹妮弗的母亲在芝加哥一个环境很好的公司里上班，她和所有的同事相处得都很融洽。但是一天下午，一个同事告诉她说：她“从来不道歉”，这很恼人。

母亲听了，犹豫了一下，然后想起了一件自己犯了错误并影响到那个人的事。“我记得我已经及时道了歉，”母亲告诉詹妮弗说，“承担了责任，而且为引起的不便说‘对不起’了。所以我就小心翼翼地问她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

“是这样，你从来没有请求我原谅你！”她的同事大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当然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因为我珍惜我们的关系。那么让我现在来问你：请你原谅我，好吗？”

同事回答说：“当然啦。”她们都笑了。两人的关系和好如初。

三月里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在父母家的厨房里，母亲给詹妮弗讲了上面的故事。她知道詹妮弗和查普曼博士正在写一本书，而詹妮弗在此之前已经向她解释了关于道歉语言的观点。想起她的同事，母亲补充说：“所以我猜想，她是在教我说她的道歉语言。”

“完全正确，妈妈。她的道歉语言是请求饶恕，她正是等你说出这句道歉的话。我很感激你跟我分享这个故事。那正是我们在研究中所发现的：人们对道歉的理解不尽相同。”

詹妮弗与母亲的对话让我想起几年前找我做咨询的一对夫妇。在婚姻进入第九个年头的时候，安吉妮发现丈夫马丁与一个叫布伦达的女同事产生了婚外情。她对他说：“我知道你和布伦达有婚外情。我有目击证人，所以你没有必要否认。”她给了马丁一个选择：要么在一周之内从家里搬出去，要么断绝婚外情并同意去做咨询。“你不能同时拥有我们两个人。你自己来做选择吧。”

结果马丁选择了离开。但是不到一周他又回来了，说他想要挽救自己的婚姻，而且愿意断绝与布伦达的不正当关系。做了几周的咨询后，安吉妮对我说：“让我烦恼的是，马丁不愿意请求我原谅他。他说他很抱歉，而我确实相信他已经和布伦达断绝了来往。如果不相信这一点，我是不会愿意继续维系这段婚姻的。布伦达已经离开了公司，而且告诉我说她很高兴看到我们能继续维系婚姻。但是马丁就是不请求我原谅他。”

“你好像非强迫我说出那些话不可。”马丁回答道。

“我不强迫你做任何事情。”安吉妮说，“但是你好像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说过我做错了。”马丁说。

“那么你为什么不请求我原谅你呢？”安吉妮说，“我愿意原谅你，我想要原谅你。但是如果你不想被原谅，我又怎么能原谅你呢？你给我的感觉是，你觉得自己没做错任何事情，因此根本不需要被原谅。这让我无法理解。”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只是请求你原谅我实在难以启齿。”马丁摇着头，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

很明显，安吉妮的主要道歉语言是请求饶恕。她想听到的是：“请你原谅我，好吗？”对于她来说，那才是真诚的道歉。她愿意原谅他，也想去原谅他，但是她需要看到马丁已经认识到了道歉的必要性。

同样明显，马丁很难说出请求原谅的话。他觉得那是一种他不习惯使用的语言。

在调研中我们发现，现实生活中有许许多多和安吉妮一样的人。当被问及“你希望在道歉中听到什么？”的时候，每五个人中就有一个人（占20％）的回答是“我希望他（她）请求我的原谅”。在他们看来，那才是表明道歉诚意的魔力之言。

那么，为什么请求原谅对于一些人来说如此重要，对于另一些人（比如马丁）却很难说出口呢？

为什么要寻求饶恕为什么请求原谅这么重要呢？下面是我们的答案。

第一，请求原谅表明你希望与受伤害者的关系完全恢复。朗和南茜结婚已经15年了，朗表示自己的主要道歉语言是请求饶恕。“当她请求我的原谅时，我就知道她不是想让事情不了了之，而是期望让我们的关系真实可信。只要她在道歉时能请求我的原谅，我就知道她是完全真诚的，其他言语则毫无意义。这正是她使我能够很容易原谅她的原因。我知道她在乎我们的关系，把它看得超过一切。那让我感觉真的很好。”

冒犯一旦发生，就会立即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情感障碍。只有清除这个障碍，二人的关系才能得到进一步的发展。道歉的目的就是消除这个障碍。如果你发现对方的主要道歉语言是请求饶恕，那么消除障碍的最好方法就非此莫属了。对于被冒犯者来说，这么做表明你真心希望彼此关系得以恢复。

第二，请求原谅说明你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你有意或无意间冒犯了对方。你的言行在道德层面不一定有错，也许只是在开玩笑，但是伤害了对方，使他（她）对你有意见。既然冒犯造成了你们之间的不和，那么从这个意义上讲，这一行为是错误的，因此，请求原谅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了。如果对方的道歉语言恰好是请求饶恕，你就更需要那么做了。请求饶恕是承认自己的内疚感，表明你知道自己应该受到谴责或者惩罚。

我是在图森碰到阿尔玛的。她填写了我们的一份调查问卷，之后我们攀谈起来。“你怎么能知道鲍勃的道歉是否真诚呢？”我问。“当他说‘请你原谅我，好吗？’的时候。”阿尔玛答道，“在我看来，说‘对不起’并没有承认内疚感。我两岁的儿子总是说‘对不起’，但是当我让他说‘请原谅我’的时候，他则会睁大眼睛，憋着不说话。请求原谅是在承认内疚感，这个道理连两岁的孩子都懂。”

第三，请求原谅表明你愿意把你们的关系如何发展交给那个被冒犯的人来决定。你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表达了歉意，也许还提出进行补偿。但是现在你是在问对方：“你能原谅我吗？”这个问题你无法替对方来回答。原谅还是不原谅，这个决定必须由对方自己来做。而你们的关系将如何发展就取决于这个决定。于是你失去了对事情的控制权。对于一些人来说，交出控制权是他们很难接受的事。

饶恕不是一件小事

你要明白，饶恕是件大事儿，而不是小事儿。被你冒犯的人可能要为此付出昂贵的代价。当他们原谅你时，必须放弃自己对公正的渴求。他们必须放下受到的伤害，放下心中的愤怒，放下尴尬和屈辱感，放下被排斥的感觉和遭到背叛的感觉。有时，他们还必须承受由你的错误行为造成的不良后果。

这些需要饶恕的东西可能是身体上的伤害，如性病、堕胎或者一夜情怀上私生子；也可能是情感上的伤害，如脑海中你怒发冲冠的样子、你躺在另一个情人怀里的样子，或者回响在耳旁的你的那些尖酸的话语。被你冒犯的那个人必须忍受这一切甚至更多的后果，还要为了原谅你而独自舔伤。你向他（她）请求的可不是一件小事。所以，你必须认真对待请求饶恕这件事，正如一句中国谚语所说：“不做则已，做则做好。”

由于饶恕的代价很昂贵，所以别指望对方马上就会原谅你。如果你犯的是小错误且又说对了道歉语言，那么你也许会很快获得原谅。但是，如果你犯的是重大错误，而且一犯再犯的话，那么对方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抚慰伤害和接受道歉；若他们的道歉语言是补偿和悔改，就更需要花一段时间才能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做出补偿或真心悔改，并弃绝破坏性的行为。被冒犯者必须先确定你是否有诚意，这本身也需要时间。

为什么很难饶恕

1.饶恕意味着需要被冒犯的人放弃寻求公正。对方可能认为冒犯者“罪有应得”或者不值得原谅。这可能是由于身体伤害或者被背叛感造成的（见第二点和第三点）。

2.被冒犯者无法饶恕：不良后果将持续存在一段时间。当已经造成了堕胎或者性病等身体上的不良后果，或者大吵大闹、尖刻的话等在大脑中不断再现时，被冒犯者可能会很难饶恕。

3.如果冒犯行为性质恶劣且一再重犯，被冒犯的人可能很难饶恕。饶恕可能需要冒犯者先做补偿或者悔改，当被冒犯者的主要道歉语言是其中之一时更是如此。

道歉者要获得原谅必须保持耐心。首先，要确保使用对方的主要爱语（参看第四章）；其次，要尽全力改变行为。如果能够坚持这么做的话，到时候就有可能得到饶恕。

道歉时，在用其他的道歉语言表达过歉意之后，再在口头上请求饶恕，通常是打开原谅与和解之门的关键。被冒犯者可能正等着听你道歉中的某个元素。“请你原谅我，好吗？”能使他们相信你的诚意。如果不请求原谅，你的那些话（“对不起。我错了。我会补偿你。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听起来就是为了让事情快点了结的敷衍之词。如果请求原谅是被冒犯者的主要道歉语言，而你又想诚恳致歉，那么你必须学会说这种语言。

eidolon · 发表于 2009-11-29 08:16

第十二章向恋人道歉

约会被誉为最受美国单身者欢迎的运动项目。单身者聚会时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你在和谁约会啊？”无论我们如何定义约会，说到底它是一项关系运动。大多数运动的焦点是赢，也就是说一定有人输。但约会这项运动的目标是双方都过得开心，是个双赢的运动。否则，这段关系必然短命。

23岁的林赛与扎克约会了9个月，如今刚刚分手。“我跟他分手是因为他总是爽约。很多次我们本来都约好了，可是他总是迟到，要么就是干脆不露面。这让我非常尴尬。我不能把一辈子的时间都花在等他上面。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倒是挺有趣的。虽然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但是已经不值得了。”显然，这段恋情给林赛带来的沮丧远多于快乐，所以她打算另寻友谊了。

道歉也是一段恋爱关系的健康指示器。很多恋爱中的人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更很少谈论。在健康的恋爱关系中，冒犯者会真诚地道歉，而被冒犯者会大度地原谅，这样恋情才得以继续下去。在不健康的恋爱中，冒犯者要么不道歉，要么道歉得不充分，导致冒犯事件成为恋情发展中的一个无言的障碍（林赛的恋爱正是这种情况）。随着障碍的不断积累，当被冒犯方觉得“受够了”的时候，恋爱关系也就结束了。

林赛与扎克分手是因为：在林赛看来，扎克的道歉更像是蹩脚的借口而非真正的道歉。他总是说：“对不起，我被扣在办公室了。”或者：“对不起。交通太拥堵了。”林赛的主要道歉语言是“真诚悔改”，而扎克从来没有表达过愿意做出改变的想法。因此，林赛最终放弃了这段恋情。

很多恋情不幸夭折是因为一方或者双方都没能有效地道歉。

当然，很多人谈恋爱不仅仅为了寻求一段牢固的关系（那自然是益处之一），他们是在寻找“灵魂的伴侣”（能共度一生的人）。恋爱的双方会很快过渡到谈婚论嫁的阶段。虽然恋爱的目的远不止于“找个伴儿”，但是在西方社会里几乎每个人在结婚前都谈过恋爱。

超越感觉

人们在决定是否和某人结婚时，考虑的关键问题似乎是：“我们是真的相爱吗？”假定两人真的彼此相爱，那么婚姻就会带来他们一直寻求的幸福。然而，这里所谓的“爱”通常是指浪漫的情感层面。对这种爱的一个定义是：“爱是你所体验到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早前出版的《单身爱之语》中，我论述了这一问题，并试图帮助单身人士更好地理解“相爱”这种情感体验的一个本质：短暂易逝。我谈到如何搭建从比较盲目的“相爱”阶段到目的性更强的“选择爱”阶段的桥梁，以使恋爱关系中的情感之爱保持活跃。

我不会在此重复那些论述，但是我想说明：如果恋爱双方不学习说对方的爱的语言，他们之间的情感之爱就会消逝。如果学习使用正确的爱语，情感之爱就可以保持活跃长达一生之久。

“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为什么在恋爱关系中学习和使用道歉的五种语言很重要呢？首先，它是有效处理人性的不完美的唯一方法。如果约会期足够长，你的言行终究会冒犯到恋人。这是一个没有例外的现实。真诚的道歉是处理这些冒犯行为的最好方法；而没有解决的冒犯会导致恋爱关系最终破裂。

查德和尼娜谈了两年的恋爱。一天，尼娜对查德说：“查德，我觉得我们应该各走各的路了。跟你恋爱让我太痛苦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周后，我去观看棒球比赛，看到查德也在看台上。他显得很沮丧，于是我问他：“你最近好吗？”

“不太好。”他说，“尼娜上周和我分手了。”

“为什么？”我问。

“她说我从来都不真正地道歉——每次我道歉的时候，都会把问题推到她身上。”

“她给你举出具体的例子了吗？”我询问。

“嗯。她说起了我最近的一次道歉。我猜正是这次的事让她最终做出分手的决定吧。当时我向她发火，说她妈妈总是夹在我们俩之间妨碍我们，她也不管。也许我的声音有点儿大，她抱怨我冲她大喊大叫。我说：‘你要是不把你妈看得比我重要的话，我就不会冲你喊了。’我不觉得这是在谴责她。我只不过实话实说。”

我明显地看出，在道歉方面，查德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后来我给他和尼娜做了几次咨询。我认为他开始对道歉有所了解了，但是尼娜仍然不愿意再继续他们的关系。“我无法和一个总是找借口推卸自己的责任，把问题都怪罪到我头上的人生活在一起。尽管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他还是没有做出过任何改变的努力。如果他肯改变，那很好。也许这样他可以和别人约会，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他了。”结果，查德在道歉方面的失败导致了恋情的终结。

道歉的诚意在诠释中消逝我们需要学习和使用五种道歉语言的第二个原因是，它能够加深我们对道歉的领悟，使我们的道歉更有效。如果你发自肺腑地说“对不起”，而你的伴侣希望听到的却是“我错了”，那么你的道歉诚意会在诠释的过程中消逝。在这个例子中，要想使道歉有效，你需要说“承认过错”这种语言。否则，虽然你自以为满心真诚地道歉，但是你的诚意并没有在情感上打动对方。

小心红色警报

在恋爱关系中需要学习和使用五种道歉语言的第三个原因是，道歉是一个指示器，它能告诉你：如果你们俩结了婚，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爱情是盲目的”这个观点在道歉领域里得到了最好的体现。有的时候，人们出于“爱”的感觉，会忽视一些冒犯行为，或者即使对方不道歉也会原谅。然而，那些在恋爱阶段不肯道歉或者对表达道歉的诚意缺乏理解的人，很可能给婚后生活带来麻烦。这正是发生在简和卢卡斯身上的事。

结婚还不到一年的时候，简已经在考虑离婚的问题了。她觉得卢卡斯完全沉浸在事业中，几乎没有时间关心她。“最糟糕的是那个周五的下午，他打来电话说：‘我的工作太忙，可能还要花两三个小时才能做完。我不想让你一直等着，所以不如你先自己开车去小木屋，我晚些时候过去找你，好吗？’”

简坐在我办公室里，一边哭一边说：“那可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的度假！正是那个时候我开始意识到，在他心中，我不如工作重要。”

为了更好地了解情况，我询问了他们这一年的婚姻生活，发现卢卡斯无数次把自己的工作置于婚姻之上——至少，简是这么认为的。“他为此道过歉吗？”我问。

“没有。”她说，“他总是找借口，然后在第二天送我玫瑰。我恨他的那些玫瑰。有一次我让送货员把玫瑰送给了隔壁的邻居，说是她丈夫送的。我想也许有人会喜欢那些玫瑰吧。”

我又询问了他们的恋爱关系。他们在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开始恋爱，毕业后两周就结婚了。“你们恋爱的时候，你曾感到过他的学习干扰到你们的关系吗？”

“你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她说，“他的学习倒是没什么，但是他在校内的体育活动带来了比较大的干扰。他是兄弟会的主席，又酷爱运动。有的时候我们两周都见不上一面。他会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他的情况。起初我并不为此烦恼，但是后来开始意识到我在他心里的优先次序上只能排到第二或第三位。大学三四年级的时候我们经常因为这个吵架。”

“他那时曾为自己的行为道过歉吗？”我问。

“现在回想起来，他从来没有道过歉。他总是说：‘结婚后我会好好补偿你。’我相信了他的话就盼着快点儿结婚。可他从来就没改变过。以前他只顾着兄弟会，婚后他只顾着工作。”

简的表情表明她现在才恍然大悟。过后她告诉我，她从来没有把丈夫在大学里的表现和婚后的表现联系起来过。

卢卡斯成长于一个父亲从不道歉的原生家庭里。父亲是个非常成功的商人，是卢卡斯的榜样。问题是他也学习到了父亲从来不道歉的习惯。如果简早就懂得道歉在恋爱关系中的重要性，她本可以在结婚前就让卢卡斯正视这个问题。相反，她忍受着卢卡斯的种种借口，并把希望寄托在婚后他会有所改变上。

最理想的情形应该是：简让卢卡斯正视他从来不道歉的这一现实，向他解释道歉对于发展健康恋爱关系的重要性，然后一起学习对方的道歉语言以便为婚姻奠定一个健康的基础。显然，事情并没有这样发展。

所幸，通过咨询，卢卡斯发现了他处理婚姻关系方面的弱点并愿意改正。在他思考真诚道歉的同时，也仔细审视了自己心里的优先次序。他开始摆脱“工作狂”，和简一起构建一个坚固的婚姻。

大多数人不会在婚后根本改变他们的行为模式，还是会按婚前形成的行为模式生活。如果婚前能做到真诚地道歉，婚后也会这么做；如果婚前做不到，就别指望婚后会道歉了。

“这听起来很符合逻辑。”简说，“为什么谈恋爱的时候我看不到这一点呢？”

“因为你那时被‘爱’的喜悦蒙蔽了。”我告诉她说，“很多人在恋爱的时候都看不到现实。”

解除红色警报

我相信，如果懂得道歉的重要性，单身男女在恋爱的时候会更关注这一问题。恋爱阶段两个人对于对方的道歉语言学习得怎么样，决定了婚后他们如何处理冒犯行为。如果婚前在这方面没有任何进步，就等于给婚姻亮起了红灯：“还不是结婚的时候。”

下面是三对恋人的例子。在恋爱时他们把道歉作为一个重要的考虑因素，结果发现这种做法使他们的婚后生活受益良多。

“我打算找别人谈恋爱了”

桑迪的个性喜怒无常，经常因为态度过于消极而糟蹋了美好的约会。汤太热了，沙拉不新鲜，牛排太硬——这些抱怨让花费心思请她到高级饭店吃饭的赖安很是泄气。“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可能是因为赶上每个月的那几天特殊时期。”赖安说，“后来发现这跟日期和地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无论何时何地，她总是有所抱怨。我已经打算把她甩了，再找别人了。

“所以我告诉她我们还是分手吧。她问为什么，我就和她摊牌了。心想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也许告诉她还会对她有帮助呢。”

然后赖安告诉了我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从来没听到过那种道歉！”他说，“当时，我对道歉的五种语言一无所知，可她把所有的五种语言都用上了。

“我感觉到她是真心诚意地道歉，所以问她是否愿意去做咨询。她同意了，并说咨询这事她已经考虑一阵子了。随后，她约了咨询师。真正的改变从那时开始。6个月后，她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我们现在已到了谈婚论嫁阶段。她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现在她已经学会拥有积极的心态，我们在一起十分开心。”

在桑迪这个例子中，真诚悔改意味着去做咨询。有些人也许会说是咨询挽救了他们的关系。但是如果不是赖安怀着爱心提出问题，桑迪进行道歉，咨询也就不会开始。是道歉打开了原谅的大门，而咨询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得以成长。

我们都处于成长的进程中，各有缺点。当我们道歉并愿意做出改变的时候，我们的恋爱关系便有机会得以继续发展，茁壮成长。

“问题解决工”解决的问题

杰克和尼基已经约会两年了。“我们的恋情是缓慢发展的。”杰克告诉我，“第一年，我知道我们俩都没把那当作约会，只是偶尔一起吃吃饭、打打网球。然后有一天晚上，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吻她。我问她：‘我可以吻你吗？’她回答说：‘当然可以。你愿意吻我吗？’‘是的。’我回答着，慢慢移向了她的双唇。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但是从那天晚上开始，我们确定无疑地在约会了。

“接下来的6个月，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之后我开始注意到，她总是说我把她当成小孩儿对待。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让她解释。她说：‘当我和你说工作上的问题时，你总是告诉我该怎么做。第二天，你总会问我是不是按你说的做了。我不喜欢那样！感觉你像我爸爸——告诉我该做什么，然后检查我是否做了。’”

“和您坦白说吧，”杰克说，“她的回答让我非常吃惊。我没有意识到她那么生我的气。我只是想帮忙而已。于是我开始读一些相关的书籍，发现有很多人像我一样。有一本书把我们这种人称作‘问题解决工’（fix-itman）——你告诉我们一个问题，我们就会给你一个解决方案。当她和我说一些问题的时候，我真的以为她想要的就是解决方案呢。现在我明白了，她真正想要的是我的理解，而不是答案。所以，我学会了说：‘我能够理解你为什么会感到生气。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可能也会有同样的感觉。’要是她不问我该怎么办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给她任何建议的。”

“这就对了。”尼基对我说，“他真的做出了改变。我永远忘不了他道歉的那个晚上。那大约是在我指出这个问题之后的第二周。他可能需要些时间来消化整件事吧。他是这样开始道歉的：‘对不起。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伤害了你。我真的只不过是想帮助你而已。现在我意识到自己的做法错了，危害了我们的关系。我真的很抱歉。’然后他问我，当我和他说工作或生活方面的问题时，我希望他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愿意改变并且征求我的意见。我很感动。他的道歉太真诚了。”

“这件事对我是个很大的教训。”杰克说，“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现在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但是当时，我真是一头雾水。我很开心她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而不是直接跟我分手。现在我们的关系更紧密了，因为我更了解她了。事实上，现在有的时候她确实会询问我的意见。通常我会在回答之前笑着问她：‘你真的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后来我发现，尼基的主要道歉语言是真诚悔改，次要道歉语言是承认过错。所以当杰克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将来应该怎么做呢？”的时候，就说中了她的道歉语言。尼基看到了杰克的诚意，所以能够真心地原谅他。

eidolon · 发表于 2009-11-29 08:16

第十五章如果我们都学会了有效道歉，世界将会如何

我们的外孙女戴维•格雷斯5岁的时候，她父母允许她和我们一起生活一周。卡罗琳和我为此兴高采烈。那一周过得很愉快。但是有一件事让我们记忆犹新。卡罗琳有一个抽屉专门用来存放孙子们的“贴纸”。戴维•格雷斯当然知道有这么一个特别的抽屉，于是问外婆可不可以让她拿贴纸玩儿。卡罗琳说她可以任选自己喜欢的，但只准拿三个。

一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发现屋子里到处都是贴纸。原来戴维•格雷斯拿走了整张贴纸，贴得满屋子都是。卡罗琳对她说：“我告诉你只能拿三个贴纸，但是你居然拿了一整张！”

外孙女站在那里不说话。“你没有听外婆的话。”卡罗琳继续说。

泪水从戴维•格雷斯脸上滑落下来，她说：“我需要有个人来原谅我。”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外孙女说的那些话，忘不了她小脸上的痛苦表情。我一把将她拥到怀里，自己的泪水和她的泪水交织在一起。我对她说：“亲爱的，我们都需要有个人来原谅我们。外公很愿意原谅你，我保证外婆也一样。”卡罗琳也过来和我们拥抱在一起。于是我们和解了。

谁来原谅我

在写这本书的过程中，我曾多次回想起这一幕。我确信，人们有着对原谅的普遍需求。承认这种需求正是道歉的真谛。

道歉来自于这样一种认识，即自己的言行辜负了他人的信任或者冒犯了他人。如果忽视冒犯行为的存在，双方的关系就会破裂。冒犯者生活在内疚感或自鸣得意、自以为是之中，被冒犯者则生活在伤害、失望和（或）愤怒之中。双方都知道冒犯行为损害了彼此的关系。如果谁都不肯伸出和解的橄榄枝，这段关系的质量会继续下降。

几年前住在芝加哥的时候，我遇到过很多人，他们向我讲述了自己流落街头的经历。我发现他们的故事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有遭受不公正对待的经历（至少他们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而且从来没有人向他们道过歉。其中很多人承认自己也曾刻薄地对待过他人，但是自己也没道过歉。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导致一连串的破裂关系。到最后，他们无处可以投靠，只能沦落街头。我常常会想，当初要是有人能够及时道歉并教会这些人道歉的话，事情可能又是另外一种结果。

近年来，无数美国公司的经理被起诉或被证明犯有欺诈罪。人们会想，如果这些经理们在职位攀升的过程中能够及时学会道歉，情况又会怎样呢？

很多政府公务员也开始犯罪。他们大多在被证明有罪之前都坚称自己无罪。即使道了歉，他们的措辞也常常是含糊不清的，通常表现得很自私。政府公务员和公共行政管理者不愿道歉，可能是由于他们担心道歉会被人利用来攻击自己。他们的逻辑是：保持沉默以保住我现在的位置，要比道歉但失去一切好。很多人一辈子都不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生命中有些东西比权力和金钱更重要。埃尔伯特•爱因斯坦曾写道：“有些时候，真正重要的东西是无价的，而有价的东西往往不重要。”

打破道歉的陈规

普通人之所以不情愿道歉，是在个人成长过程中受外在文化的影响，并将之内化为自己的行为模式。因此，正如前文已讨论过的，有些人会立刻采用谴责模式，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他人。有些人则面无表情地否认：从来没犯过任何错误。还有一些人会草草道歉，但毫无诚意，只不过为了快点儿了事而已。

然而，越来越多的人正在放慢步调，下功夫学习真心的道歉。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真正的英雄；人们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也信任这样的人。

如果道歉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道歉的艺术虽然不简单，但是人们可以学会，而且值得去学。道歉为情感和精神健康开辟了一片崭新的天地。道歉之后，我们便可以正视镜中的自我，便可以正视他人的眼睛，便可以轻松地面对人类的良知。那些真诚道歉的人最有可能会得到真正的原谅。

如果道歉成为一种生活方式，那么人与人之间就不会有隔阂，人际关系也会真实可信。当然我们会失败，但应该坦诚地对待这些失败。我们应该表达歉意、承认过错、弥补损失、真诚悔改，要谦卑地站立，说：“我需要人的原谅。”我相信，如果我们学会了有效的道歉，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得到真心的宽恕。

当道歉成为一种生活方式的时候，人类关系会很健康。人们会得到所需要的接纳、支持与鼓励，借助于药物或酒精来逃避破裂的关系以及风餐露宿于城市街头的人也将会越来越少。

是的，戴维•格雷斯，我也需要有个人来原谅自己。从五岁顽童到八旬老者，我们都需要有个人来原谅我们。如果我们学会有效道歉，就可能得到别人的原谅。但愿这本书能使所有人都成为善于道歉的人，认识并克服不良的道歉方式，不再对自己的过错采取谴责、否认的态度，或者没有正视冒犯行为就草率道歉。

在这本书即将完成之际，真诚地邀请你和我们一起：“请赐给我戴维•格雷斯那样的态度吧。在做错事的时候勇于说出‘我需要有个人来原谅我’。请你教会我如何有效地道歉吧！”

eidolon · 发表于 2009-11-29 08:17

在这20个情景中，下面列出的有些情景选项非常相似。不要过分注意它们的相似之处，把主要精力集中在你选择的最有可能的第一反应上，然后继续做下一项。

1. 你的爱人忘了你们的结婚纪念日（如果你未婚，请假想自己处于这个情境中）。他（她）应该说：

______◇“不敢相信我竟然忘了。你和我们的婚姻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非常抱歉。”

______○“我说什么也不该把这事忘了的。我当时想什么呢？”

______△“我能做些什么来证明我对你的爱？”

______□“我保证明年一定不会再忘了！我会在日历上把那天圈出来！”

______☆“我知道你受到了伤害，可是你能原谅我吗？”

2. 你的妈妈明明知道你对某件事情的感受，可还是违背你的意愿去做了。她应该说：

______○“如果我当时好好想一下自己的做法，我就会意识到那样做是错误的了。”

______△“我能做些什么来重新取得你的尊重呢？”

______□“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不在乎你的感受了。”

______☆“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______◇“我明知道你的感受，但还是违背了你的意愿。我真希望自己没那么做。”

3. 你处于一场危机中并需要帮助，但你的朋友却无视你的需求。他（她）应该说：

______△“光说‘对不起’似乎是不够的。我应该怎么说或者怎么做来弥补我们的友谊呢？”

______□“我现在才意识到我当时本可以为你提供更多的帮助。以后你要是再有困难的话，我保证会全力以赴地帮助你。”

______☆“我真心地感到抱歉，请你原谅我。”

______◇“我本应该在那里支持你的。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______○“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让你失望了。我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

4. 你的姐妹刻薄地评论了你。她应该说：

______□“我以后还可能会说错话，但我从这次事件中得到了教训，我以后不会再对你说刻薄、伤害你的话了。”

______☆“我搞砸了。你能原谅我吗？”

______◇“我那样说太欠考虑了。我真希望当时多考虑一下你的感受。”

______○“我知道我那么说不对，我伤害了你的感情。”

______△“请允许我收回我所说的话好吗？我愿意找个机会恢复你的名誉。”

5. 虽然你没犯什么明显的错误，但是你的爱人还是愤怒地指责了你。他（她）应该说：

______☆“我真的非常抱歉对你大喊大叫。我希望你能从内心里原谅我。”

______◇“真希望我的大喊大叫没有伤害到你。我对于自己那样对待你感到非常难过。”

______○“我当时很生气，但无论如何我也没有权利那么对你讲话。你不应该受到那样对待。”

______△“我应该怎么说或怎么做才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呢？”

______□“我担心自己以后会再那么做，而我并不想那么做。帮我想个办法让我以后不再乱发脾气，好吗？”

6. 你为自己的成就感到自豪，但你的朋友却对此不屑一顾。他（她）应该说：

______◇“你想要和我一起分享你的兴奋，而我却给你泼了冷水。我真后悔自己的不恰当反应。”

______○“我破坏了你的兴致，我没有为你感到高兴。我虽然有些理由，但是没有任何借口可以让我无视你的成就。”

______△“我们现在庆祝你的成就会不会太晚了啊？我真想找个办法补偿你。”

______□“我保证将来我会留意并庆祝你的成就。这次我得到了一个很大的教训。”

______☆“我知道过去我让你失望了，但请你原谅我，好吗？”

7. 你的生意伙伴忘了就一件关系到双方利益的事情咨询你的意见。他（她）应该说：

______○“这次我真的搞砸了。我没和你商量就做了决定，我错了。你有理由对我生气。”

______△“我能做点什么来弥补我的过错？”

______□“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和你商量，做决定的时候绝不会再忽视你了。”

______☆“你完全有理由生我的气，但是，请你原谅我，好吗？”

______◇“我知道我给你造成了很深的伤害。我为我的做法感到十分抱歉。”

8. 你的同事无心之中开了你的玩笑，并且让你在其他同事面前感到难堪。他（她）应该说：

______△“我能做些什么来修复我们的关系？你希望我在其他人面前向你公开道歉吗？”

______□“我似乎很容易忽视别人的感受。但今后我希望更照顾你和其他人的感受。你能帮助我实现这一点吗？”

______☆“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现在我能做的只能是请求你的原谅，并努力做到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______◇“让你那么尴尬，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真希望时间倒流，那样我会说些合适的话。”

______○“我那么做太欠考虑了。我以为自己的话很幽默，但显然，这是对你的伤害而绝非幽默。”

9. 你正在告诉朋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他（她）表现出不感兴趣。他（她）应该说：

______□“这次我把事情搞砸了。但是我向你保证，以后当你告诉我重要事情时，我一定聚精会神地倾听。”

______☆“对不起，我当时没有听你说话。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______◇“你说话的时候我没有听，对此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清楚一个人有重要事情要分享时的感觉。我很后悔当时没听你说。”

______○“倾听是构成牢固关系的重要元素之一，但我又一次忘记了。你需要我听你说话，而实际上我忽视了你的需要。”

______△“我们能重头再来一次吗？你说，我听着。我会聚精会神的。”

10. 你的哥哥认识到是他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造成你们俩先前的冲突。他应该说：

______☆“我道歉。请你原谅我，好吗？”

______◇“在如何处理我们之间的分歧这一点上我对自己很生气。我的行为有损于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且也吓到了我自己。我对自己当时的表现感到后悔。”

______○“我承认我错了。要是我当时就认识到这一点，会为我们省去很多麻烦。”

______△“我能做些什么来修复我们的关系吗？我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来重新赢得你的尊重。”

______□“将来如果我们对某一问题有分歧的时候，我会在做出判断之前全面收集事实根据。那样可能减少我们之间一些不必要的争吵。”

11. 尽管你已经多次对爱人的某一习惯表示过反感，但是他（她）还是继续故意用这种行为来烦扰你。他（她）应该说：

______◇“我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对不起，没有更多地体谅一下你的愿望。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会不开心的。”

______○“好吧，我承认错误。我是故意烦你的，那样做既不好玩对你也不公平。我应该表现得更成熟些才对。”

______△“光说‘对不起’是无法弥补我有意烦扰你这一事实。我能做些什么才能让你觉得好受些呢？”

______□“我已经养成了忽视你愿望的习惯，以后我不想再那样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加倍努力做到以你的愿望为优先考量。”

______☆“我当时在考验你的耐性，现在我请求你原谅我。今后我会尊重你的愿望，你能给我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吗？”

12. 你和父亲未就某事达成一致，于是父亲故意“不搭理”你,令你感到内疚。他应该说：_

_____○“我感到很内疚，这点毋庸置疑。我本应该更诚实、更公正地处理这件事情的。”

______△“我希望能做些什么来补偿你，我希望你能继续和我说话。我可以带你出去吃饭吗？”

______□“今后，我会更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再也不会让你因为不同意我的想法而感到内疚了。”

______☆“虽然我真的十分希望你能原谅我，但是否原谅决定权在你。”

______◇“你是个成年人，我对于控制你如何做决定这件事真的感到很抱歉。我不想冒破坏我们之间关系的风险。”

13. 一个生意伙伴没能信守承诺，这使你错过了一个重要的最后期限。他（她）应该说：

______□“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晚了，但我非常想在今后避免这类错误。让我们来讨论一下我今后应该怎么做才能使自己信守承诺吧。”

______☆“考虑到我所造成的这些麻烦，我不指望你能够原谅我。但如果你能够原谅我的话，我会十分感激。”

______◇“对不起。我本来承诺我这次会做到的，但我不但辜负了你的信任，而且使你错过了最后期限。我知道这件事危害到了你的工作和我们的伙伴关系。”

______○“我这次真的搞砸了，让你因为我的缘故错过了最后期限。”

______△“事已至此，我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但是我能做些什么来弥补你错过最后期限的损失吗？”

14. 你的邻居让你在音乐厅门外等他（她）一起听音乐会，但是他（她）却没来。邻居应该说：

______☆“我们的友谊真的很重要，我希望你不要就此放弃我。请你原谅我这次的爽约，好吗？”

______◇“对不起，让你一直在那儿等我。你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说我会去，就应该去，这样才是对你和你的时间的尊重。”

______○“你一直在那儿等我，盼望我随时出现，而我让你失望了。如果我能重新安排我的时间，我一定会赴约的。这件事完全是我不好。”

______△“让我们去听别的音乐会吧。这次你的门票由我来出，就算是对上次爽约的道歉吧！”

______□“今后我会好好安排我的时间，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这样我就可以更好地经营我们的友谊。”

15. 朋友的孩子在你们家玩儿的时候打碎了一件你的宝贝。朋友应该说：

______◇“我知道这是你最珍惜的东西之一，我对发生这样的事情感到很抱歉。”

______○“我本应该好好看住我的孩子，没留意他的举动是我不对。要是我当时更细心些的话，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______△“我可以赔偿你这件东西吗？或者我能为你再买一件一样的吗？我应该怎么赔偿你呢？。”

______□“我保证日后会认真保护你的物品。下次再来你家，我会禁止孩子在‘禁区’附近玩耍。”

______☆“你有理由生气。尽管你很失望，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并继续做我的朋友。”

16. 一位同事因为一个项目的失败而责备你，让你负全部责任，尽管他（她）也应该为此负责任。他（她）应该说：

______△“无论是什么理由，我都不应该那么做。能让我感觉稍微好一点儿的唯一办法是把事情纠正过来。你需要我怎么说或者怎么做呢？”

______□“今后，我将学习如何公正地对待我的同事。我希望这次经历能帮助我成长。”

______☆“请原谅！我指责你是不对的，我恳请你原谅我。”

______◇“真不敢相信我竟然那样指责你。我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对不起。”

______○“这次项目的失败，我和你还有大家一样都有责任。我本应该承担我的过失。”

17. 尽管你的同事承诺保守你的秘密，但还是辜负了你的信任，把你的秘密告诉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了。他（她）应该说：

______○“我向你承诺我会为你保守秘密，而我没能遵守诺言，并且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______△“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重新信任我呢。”

______□“你可能会过一阵子才能再次信任我，但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向你证明我是值得信任的。”

______☆“你不必马上回答，但请你考虑原谅我这次犯下的错误，好吗？”

______◇“我当时没想到说出你的秘密会给你造成伤害。我没能认真地信守我对你的承诺，对此我真的非常抱歉。”

18. 你的同事在其他同事面前说了你的坏话。他（她）应该说：

______△“我愿意做任何事来纠正我的错误。我需要在大家面前向你道歉吗？”

______□“如果我再对你有什么看法，保证不会到处乱说；相反，我会直接来找你，坦率地说出我的想法。”

______☆“你可能无法原谅我，至少现在是这样。但是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原谅我。”

______◇“我说的话很不友善、很无情。我后悔自己说了那番话，希望能收回那些话。”

______○“我当时的心态不对，根本就没去想你的种种优点。我本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再说的。”

19. 尽管你有一些积极的贡献，但你的上司单单挑你的缺点批评你。他（她）应该说：

______□“你的努力工作应该得到肯定。我以后会更加公正地看待这一问题。”

______☆“我希望这件事没有破坏我们的关系。请你接受我的道歉，好吗？”

______◇“我很抱歉只是批评你表现不佳的微小一面，很后悔自己没有好好鼓励你。”

______○“我忽视了你的成就，这可能会让你觉得自己的工作一无是处。作为你的上司，我本应该更多地表扬你在工作中的成就。”

______△“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呢？要我把你表现突出的地方写下来吗？”

20. 在外用餐的时候，服务生把食物掉到你身上，弄脏了你的衬衫。他（她）应该说：

______☆“请您原谅我的粗心，好吗？”

______◇“我很抱歉弄脏了您的衬衫并给您带来了不便，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______○“我一般都挺小心的，但这次我真是粗心了。这件事我负全部责任。”

______△“我愿意付您清洗衬衫的费用，或者出钱为您买件新衬衫。您觉得我怎么做最合适呢？”

______□“这件事让我受到了很大的教训。请您相信，今后在服务顾客的时候我会更加小心谨慎的。”

记录并解读你的分数回到问卷开头，数一数你在各个图形前面打√的次数。然后，把总数分别填在下边相应的横线上。例如，如果你在□上打了8次√，就在下面□上方的横线上填上数字“8”。

你可能已经猜到了，每一种图形都代表一种道歉语言。

◇=表达歉意

○=承担责任

△=进行赔偿

□=真心悔改

☆=请求原谅

在回答这20道情景问题的过程中，你选择最多的那个图形代表的就是你的主要道歉语言。显然，每一种语言可能得到的最高分数均为20分。如果你在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语言上得分相同，那么表明你对这几种道歉语言的接受能力相同。

【转帖】道歉的五种语言：揭开和谐人际关系的密码 作者:（美）查普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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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道歉的五种语言：揭开和谐人际关系的密码作者:（美）查普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