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那声轻轻的叹息
这几天来这里的人很少,很少,没有了最初的喧闹。也好,一个人静静地待在这里,让枯枯润润的文字,慰藉我的孤寂。没有看客,的确有些落寞,可是,写给自己,仅仅为自己而写,有什么不好。校友录是好久没去了,没有了刚刚毕业时的热情,总是想在上面说几句,象小时候放学回家,总先到去奶奶家转悠一圈,不管有事没事。
里面冷冷清清,酒席散去了不知多长时间,羹肴陈腐的气息刺激着我敏感的鼻腔。庭院里长满了荒芜,偶尔走过的脚印,被落叶和枯草隐没。每人都有一把钥匙,只是锁头已锈迹斑斑,真的好久没人来了。
我轻轻地迈步进来,蒿草间的野鸭仍被惊起,扑楞楞得飞起,又落下。
恍惚间,好像经过了几个世纪。
可是,上次聚会,我打翻的琉璃盏,还散落在那里,没人收起,只是她不在光鲜,仿若迟暮的美人,心酸地躲在角落了。我俯身拾了起来,吹落了蒙在她光滑的肌肤上的尘土。邻位女孩的唇印还在上面,怎么在我的杯上?
看到了我几位朝夕相处的伙伴的痕迹,七个人,每次拿一张小号的脸盆盛饭,总是最后吃完的收拾残局,于是行军打仗一般,盆里便只剩下汤水,一哄而散,钢铁的勺子叮当着沉了底,塑料的则是在水面荡了几下才不情愿的没了下去。最不情愿的是没来得及逃脱的我的兄弟。
如今,真的是天各一方了,一个奔走于澳洲与埃及,一个大部分时间总是在东南亚的天上飞来飞去,他俩在春游的时候,还晕车吐了我一身呢。最搞笑的就是张建冲,说话爱脸红的腼腆男孩,竟然跑到贵州卫视干上了抛头露面的主持,文理分班后我们几个到了理科班,他自己悻悻地搬着书包到了后面教学楼的文科班,后来考入中国传媒大学,师从央视二频道的马斌,还参与策划了《倾国倾城》。最倔强的那个,没有念完就回家了,跟着父亲学生意,曲意逢迎竟然也学会了。
十多年了,踢过破的那个足球,早已不再因为没人收拾总留在球网里了吧?我的学弟们还会象我们一样站在宿舍的楼顶,眺望和憧憬对面的姑娘们吗?
青春被时间的车轮碾得粉碎,碎成了我们不再稚嫩的面庞的细细的皱纹。 我们不再轻松。按西人马斯洛的五个需要层次理论来说:权力是男人自我实现的需要,处在最高一个层次,女人是男人生理的需要,处在最底一个层次。是这样吗?我们不知疲倦的奔波、追逐。为了那个小窝温暖,再温暖一点?
我们不在用笔参加考试,可是每次回家探亲,每次同学聚会,不也是拿了这些年披星戴月换来的一份微薄的成绩向家人、朋友汇报么?我们会为那可怜的分数感到惭愧,我们会为风雨兼程的辛苦换来的薄产感到不平。家人朋友成绩单上的鲜亮让我们无地自容,于是,我们拼命地向上攀爬,尽管那不一定是我们想要的。
我们心底那声轻轻的叹息,象初冬最后一片没有凋零的叶子,象爱人转身离去的背影,象沉入深幽的湖底的石子,谁能够听到呢? 心,可以听到…… 回复 2# 无悔
像一个轻轻的慰藉,谢谢 回复 3# CJG0601
只要你可以听到……不客气! 那一声叹息,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轻轻地一声叹息,一份惆怅,一份无奈,一份对往日无限的追忆 回复 6# 离殇
这是第一次? 回复 7# CJG0601
却不是最后一次。。。。。。。。。。。。。。。 无奈又奈何 心底那声轻轻的叹息-----就这样叹息着,倾听着,长大,成熟,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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