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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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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累积,心染了铅华,感谢这次远足,让我生命中多了一份质朴和厚重。
很想到草原走走,只是没料到会是在这样的季节来到这样的地方,触目皆是悲凉:深秋、枯草、残阳。也许因为罗兰说了“一切最美好的感动都近于苍凉”,使得我对神秘的荒凉有了特殊的感情吧。
从呼市出发,渐行渐远。 远离了喧嚣,远离了城市,远离了现代文明。
站在了希拉穆仁的深处,放眼望去,脑海终于有了辽阔的概念。苍穹下一片灰黄,在极目的地方,勾勒出一条天与地的界限。从太阳即将沉没的地方,一个黑点飞了过来,哦,那是驮着日光的草原之鹰,它是想为这莽莽大地留下一丝光亮吗?它也是深深恋着这黄昏的草原,和那枯寂的浩瀚吗?天空中弥漫着惨淡的红,黏黏的浓浓的流动着,终于滴到了枯黄的草尖上,于是上面便颤动着一种叫做生命的东西,从洪荒大野中走来,默默面对永恒。
于是我记起了生命,在那个遥远的年代,俺达汗和三娘子在广袤的草原上,建立的那座青城,不如没有了吧?它那么孤单,让人心痛。
在自然的伟力面前,纤细的生命总是显露脆弱。
恍惚间,我又看见一队蒙古骑士,征衣褴褛,且战且退,断后的那位头扎白巾,腰挎弯刀的英雄不是他们的大汗铁木真吗? 我有点不明白了,为什么草原的一切都这样苍凉。
一直以来,我固执的认为马头琴和二胡有着相通之处,弦后的颤音仿佛历经世事的老者沧桑的诉说。当我身处草原,重新聆听怆怆的琴音,醍醐灌顶般明白,二胡只能在月下的西湖堤岸吟哦戚戚切切,马头琴则是面对黄天厚土高歌悲怆豪爽。
只有在草原听到的才是真正的马头琴,除了凄切,更多的是苍茫与辽阔,一如牧民的们的胸襟。 只有他们的酒才能喝的那样畅快,只有他们的思想才能那样的质朴与真诚。我又不明白,他们爽朗的笑声里怎会有那么多的沧桑与不屈。
是做为个体的他们感到了孤独,在同自然的斗争中磨砺的结果么?是他们感到在自然的伟力面前,一切都微不足道,才有了的谦逊与宽广么? 我无从知道真正的答案,但就是这样,这里的一切,有生命的没生命的,都让人感到那么坚强,坚强的悲壮,坚强的苍凉,坚强的让人感动。
想长久的拥有这份感动,于是我大口的呼吸,将它纳入胸中,用心摩挲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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