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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4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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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山东省
广州的天气早早热了起来,今年好彩不是很潮,略有北方秋高气爽时的舒适感。北方妹子刘蓓懒洋洋地趴在办公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上网。一摞儿账本堆在旁边,不是不急,只是她提不起心思来做——自从公司总部也搞起逼退这招,上上下下军心大乱。刘蓓都想好了,反正她有会计证在手,出去再找一份类似的工作并不难,现在纯是因为犯懒才继续留在这里。
今天还有点特殊,原本挺老实的出纳也坐在旁边不知道想什么呢。刘蓓抬起眼皮瞟一眼,忍不住冷笑。唉,谁叫连她们的顶头上司——财务总监——都偷跑去别的公司面试了。
人呐,按某个心理学专家说可以分两种。一种是利益“最大化者”,说好听了是有上进心,说不好听是永不知满足,某种角度来说吴驰属于这种人,有了老婆不够,有机会总想多霸占几个。插一句,这种男人不只是女性公敌,其实男人应该也不待见。中国男女比例本来就不平衡,这孙子儿还一人占了俩……。另一种人是“满足者”,说好听了是欲望不高,说不好听是六十分万岁,柳佩属于这种人,刘蓓在事业心上也可以划入这一类,有份工作就行了。不过也可能是她家的特殊情况让她提不起落力赚钱的欲望,虽说她又以离婚为武器争取到了另一次“阶段性胜利”,把王义仁的工资卡给缴纳了,不过刘蓓自己心里多少也明白,这不过是王义仁给了她点面子。
当时,刘蓓放了话,要么离婚,要么一心一意和她过日子——不要再管他老家的事儿。王义仁哄了两天,发现刘蓓这次很认真,于是提了两个问题,“那我都答应了人家要帮忙,怎么办?”
“答应过的可以帮,但以后不能再答应了”,刘蓓也是个讲究信用的人,这个问题上不得不让步。
王义仁皱眉,“可我家里如果有事儿怎么办?我爸妈年纪也大了,干不动活儿,我二姐还那样……”
“如果你家里真的有事儿我们当然要管”,刘蓓无奈地打断,她还没狠心到不管公婆和傻姑姐死活的地步。
王义仁笑了,他就知道,他最亲爱的老婆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女人。既然有了老婆的承诺,他很爽快地将工资卡交了出去,他心底很清楚:刘蓓是个心软的人,没结婚的时候都会给不认识的人捐款、助学、认养小动物,对他家的困难,刘蓓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既然丈夫将工资卡都交出来了,刘蓓挺高兴,她又不是真想离婚,借这个台阶就溜了下来。没两天冷静下来,刘蓓捏着王义仁的工资卡头疼啊。
枕边人都看破的事情,她自己当然也明白。刘蓓后悔下了一步臭棋,您说下次王义仁管她要钱去救济别人的时候,她是给不给呢?不给,从此她刘蓓就成了婆家整个村子千夫所指的对象,而且真闹到那一步,她还会不会有婆家也是个问号。毕竟这么多年,凡是扯到这种事儿,最后都是刘蓓让步默许,随便王义仁自己折腾去吧。可以后不行了,王义仁的工资卡在她手里,他只能跟她折腾。
又想不伤害夫妻感情,又想留住王义仁的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王义仁不开这个口。刘蓓气自己没用,丈夫一做出让步的姿态她就美滋滋地投降了。她需要的并不是王义仁的工资卡换地方儿,而是王义仁的脑袋转转弯儿啊!可让王义仁脑袋转弯儿又谈何容易?最简单的一个理由,现在对这种生活不满的是刘蓓,王义仁并没有不满,他甚至骨子里感到满足而幸福。这些年,王义仁自幼梦想的一切都实现了——家人的幸福、他的尊严。要说不满,唯一的不满是没有为家人做更多。
刘蓓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乱想一气。不知何时出纳跑到她旁边,有些失望地说:“啊?你怎么在看这些啊?”
刘蓓一惊,迅速直起身子,有些尴尬地将妇科知识的网页关了,恼羞成怒地对出纳说:“干嘛,吓我一跳。”
出纳这时也觉得有点尴尬,“我以为你上网找工作呢……。”
“唉~~”,刘蓓闻言夸张地叹口气,伸个懒腰说,“有什么好找的,就咱们这个工资,出去要找个跟这差不多的还不容易。”
出纳讪笑,有些瞧不起刘蓓,说:“当然要往高了找啊!”
刘蓓也笑,有些瞧不起出纳,心里想:那要有本事才行,不过你要是有本事还窝在这么个破公司干吗?早就跳槽了。这也是中国特色的思维方式,忠心事主一类的早就“out”了,现在你要是待在一家公司不跳槽,连老板都觉得这是因为你没本事找个更好的工作,对你反而不屑。因此常出现一种现象,跟老板要待遇不给,于是员工跳槽,老板一听要跳槽就突然什么都肯给了。
这时候财务总监回来了,看那神色,估计面试相当顺利。一进门,财务总监先哈哈一阵笑,幸灾乐祸地跟两个下属说:“听说了吗?峰总今天给困在机场了。”
“哦?”原本劳资之间就有阶级矛盾,自从柳佩被裁员,刘蓓更加讨厌公司董事。所以一听说老板遭难,刘蓓份外的happy。
“呵呵,听说峰总昨天给小宋打电话,让他去机场接机。然后今早呢,誉总让小宋送他去机场接个朋友,小宋以为说的是一回事儿,就跟誉总走了。结果峰总下了飞机,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打电话一问,小宋正送客人去中山,把峰总给气的啊!公司的车今天还都出去了,听说刚调了一辆运货的面包车去机场接峰总,哈哈哈。”
“活该”,刘蓓小声说,“以前柳佩在的时候给他们安排的多好啊,从来没出过这种事儿。该!”
“柳佩,是以前的那个秘书吧?胖胖的,皮肤很白”,财务总监对柳佩也有印象,在这种家族企业她也是打工仔一枚,想起柳佩的遭遇难免也同情。
“人家现在减肥成功了,不胖!”刘蓓美滋滋地摆出一个V字手势。
“那她现在找到工作没有?……”,去意已决,财务总监也无心工作,跟刘蓓聊起柳佩的事来。聊着聊着谈到柳佩被裁员前刚刚离婚,现在是单亲妈妈,听得财务总监很是同情,随口说会帮着留意适合柳佩的工作,即使是客套话,刘蓓听了还是很高兴。
出纳好奇地插嘴,“她为什么离婚啊?”
“老公趁她怀孕的时候外遇了呗!”一提起这事儿刘蓓就咬牙切齿。
财务总监也皱眉,“哎呦,这种男人最不是个东西!”
“是啊,而且那男的现在要跟小三儿结婚了,还给前妻发请柬呢!你说是不是神经病?”
出纳闻言有点兴奋地出主意,“那好啊!上他们婚礼闹去!”
“唉……”,刘蓓很无奈,她怂恿过柳佩,不过柳佩做不出来,“闹个屁呀,她还问我如果去参加婚礼要包多少礼金呢。”
“啧,她也太老实了”,财务总监的语气可不是赞扬,而是讽刺。
“嗯,她就是太老实了。”
没有想象中的报应情景,出纳很失望,诅咒道:“嗨,我跟你说,那种人结了婚也过不好。男的只要出轨一次,肯定就有第二次。”
财务总监轻笑,“就算他不出轨,他老婆也会怀疑他出轨。”
刘蓓兴奋地猛点头,她最喜欢这种恶有恶报的故事,管他会不会实现,至少听着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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