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UID
- 172092
上尉
- 积分
- 13411
- 经验
-
- 点数
-
- 油豆
-
- 荣誉
-
- 在线时间
- 小时
- 注册时间
- 2011-5-8
- 最后登录
- 1970-1-1
|
时光的印记,深深地刻在掌心,将一圈圈指纹消融。默默地等着,等到时光不再寻找我,等到时光再也找不到我……
(一)让日子顺其自然
早起,阳光透过稀薄而阴霾的云彩,星星点灯似的招展着它的本色。秋来了,脚步儿轻轻,衣袂儿飘飘,将一个季节的想念放任在岁月的水流中。杯中那池清脆的绿意托着渐已赭褐的、隔夜的茶色,与那束渐已枯萎的、姹紫嫣红的康乃馨相映成趣。一切都仿佛很美好的样子,至少……在这样的秋晨。
鱼缸里的水色越来越清澈,这是不是说明,我已经越来越会打理小鱼儿?透过镜片、透过玻璃缸,两层透明体的那一边,是四条经历了艰难岁月存活下来的小生命。它们不知疲倦地相互追逐,做着相同的摇摆姿势,以相等的频率跃动。有时候,我呆呆地凝视着,目光随那小小的身姿流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温度,忘记了生命之外的烦忧。哦,小精灵们,那飘摆的尾鳍,是你招摇的伞儿吗?遮挡温热的水滴,你饥肠辘辘地期待着……铃声中的一撮饵料。
从某一天开始,我给四条小鱼分别取名,花妞,凤裙,羽扇,红线。花妞是它那一族里唯一存活下来的一个,尾巴斑斑点点,身躯从尾到首逐渐透明,我认定了它是个娇羞的小妞,因为羽扇总是不远不近地跟随着它,像是表白,像是保护,更像是模仿。凤裙和羽扇是一个系列的鱼种,只不过羽扇的尾鳍更为清晰坚挺,那一道道细小的扇骨真的像是竹制的架子,硬朗且卓越。与它相比,凤裙的尾鳍要柔软很多,也飘逸很多,并且从腰身处有一条带状的暗淡线条将尾鳍和鱼身分作两截,颇像一位身子袅袅的妇人斜系腰间的一抹红裙,越至尾部,越是色淡,红得透亮,也红得高雅庄重。曾经,在诸多的鱼儿中,我是最喜欢它的,而它,也很争气地熬过了那段水深火热的日子,最终将那凤尾生长得浑圆而妖媚。至于红线,来之初,就是独独的一个,透明的一点点小尾巴,更显得身躯短小,反而是那从尾部至肚腹的一条红线,如一条傍依其中的小精灵,蝌蚪般呆头呆脑地乱窜。时至今日,它坚强地活了下来,依然是独自散步,觅食,昂或和水草说话。
我一如既往地在它们饱餐之后换水、洗涮。今日是立秋,秋天终于到了,天气似乎也可以凉爽了。我于默默中,说开心过好每一天,鱼儿们浅浅一笑,像是赞同。我认为是的,我认为这样静颐的日子里,最美好的,莫过于一切顺其自然,就像这鱼儿的生长,像很多事物的生长,不必过分压制,随意着,也许结局会更好一些。所以,当季节的轮回坦然而又坦然地呈现在没有阳光的正午时,我仰望着天,拓印最后的夏夜里,那颗最璀璨耀眼的星星。饱餐的鱼儿们摇动笨拙的腰身,消化始终如一的甜品。水草悄悄地伸展透绿的触角,如遮掩一朵花开的静逸。
(二)让生命清澈如水
下午,天越来越热,心越来越安静。泡一杯清茶,握到它凉了,才恍然警醒,一天又这么过去了。端起杯子,凝视沉静的茶色,这杯水的期待我如何才能明白,明白后会不会给渐已冰凉的它……一个交代。
取出那张水写纸,将喜鹊梅枝的瓷白笔洗清理干净,倒上满满的清水。打开书柜,我记得那里是有几支毛笔的,还有一支上好的,据说只能看不能使用的胎毛软笔。不想,笔筒里竟然只有两支细小的羊毫。心下一愣,想我是不是记错了。生性粗放的我,是不会记得这些小物件的,何时被耗子逮了去,或者被飞过的鸟儿叼了去,是断然不会有记忆的,就是一些被叫做蛛丝马迹的印痕,也往往因为日子久远,混为一谈。迟疑片刻,取出那两支笔,打开,心知这东西是有人动了的,因为笔尖周围原本聚拢得很紧密的羊毛凌乱……昂或杂乱,粗心的我,却是很爱惜这些物件的,绝对不会如此“凶猛”地用那竹筒盖子折磨圆润饱满的笔头。
沮丧之余,抚摸那张如桌布样鲜艳的水写纸。朋友那日来,曾指它默笑,说看来没有练字,拿来做桌布了。我尴尬地笑笑,回答说没时间,另……如朋友所指,放在透明的茶几下,充当桌布,也却是蛮好看。不知当日买时有没有想过如此的花色是我的喜爱,从另一角度说,又怎舍得。反是那笔洗,也曾铺了毛边纸准备染它一些墨色,也曾打开国画颜料,试图红红绿绿莺莺燕燕,最终地,它没有饱食水墨青花,却被拿来充当了给小鱼儿换水的器具。而恰恰地,抽掉半缸水,刚好放满笔洗。笑,想不起第一次给鱼儿放水时,是怎样地将它牺牲了去的。只是,从那一天起,魔障了似的一个心眼伺候着鱼儿,反是忘记了要将一条红的似火的金鱼养在它肚腹的初衷。
世间的事就是如此,往往地,你在不经意间,宝贝了别人不很在意的东西。而就因此,你的生命得以自然、纯真、纯净,你以无可遮掩的本真,促使着生命里的挚爱、喜爱、默爱覆盖到主导它们的事物本身。你无力左右结果,却可以细致地耕耘过程,且享乐其中。
我说让生命始终清澈如水,正是对于这种过程的自得其乐,和……不舍。
(三)让记忆温暖心房
暗夜依旧放肆地从我身边擦过,我依旧静静地坐在这窗口。指尖依旧闪烁着枯寂的符号,眸子依旧透射着纠结的光亮。故事依旧深深地打动了谁以及谁和谁的那些……尘封的心肠,如此刻若有所思的你。而你,依旧默默地从我的字里行间走过。
夜深了,夜凉了,夜披着盛装,在灯火交辉的城市穿梭。我一如既往默默地看着它们表演,却再也不想搞清楚,它们谁装点了谁。即便没有一盏灯火是为我而亮起,我也不愿意打开窗户,让暗夜侵袭。因为我心里明白,此刻,我的灯火在为谁而亮起。
“你就当我是个风筝,要么狠狠心把我放了,要么体贴地收好放在身边,别用那根透明的情思拴着我,让我伤心无依地绕着你转。飘在半空的我,总是要揉着眼,才能看见你模糊的笑脸;总是要使劲摔在地上,才能一边疼痛着,一边把自己送到你的手掌间。”那日,取了这么一段文字,朋友说看了心里难受,别再写这么伤感的词语了。惊诧,我从来不认为这些文字伤感的程度能用“舍弃”来兑换,这些文字所代表的是一些片段,一些记忆,一些故事,你的,我的,她的。每一次翻到这些词组时,如朋友所比喻,也为之心酸,为之疼痛,为之伤感,而更多的,却是点点滴滴你我她的片段记忆故事,真实,温暖,铭记。
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女人是最善思考的动物,她可以将一件事情在很短的时间内分成不同的结果去尝试。于是乎,因为大家所认同的前面的“伤感风筝”,于今日,又借题杜撰了“励志风筝”,希望于烦恼中穿梭的友人能开心一笑,希望于苦思中假寐的友人能深深释怀,也希望游山玩水乐不思蜀的友人能回忆起最初的温暖和美好的记忆。“有那么一个地方,也宁静、也喧嚣,最主要的是,你喜欢;有那么一个人,也任性、也脆弱,最主要的是,你在乎;有那么一件事,让你哭、让你烦,最主要的是,得坚持;有那么一个明天,让你怯、让你厌,最主要的是,得面对。人生就像风筝,有三个选择:要么挣断生命线,消失;要么甘于寂寞,安静地呆在储藏间;要么绕着你的那个点和线,在有限的时间里,飞出你的美。”
我相信,此风筝和彼时的笔洗一样,会因为记忆中的故事、记忆中的过程、记忆中的温暖……深深地留在诸如此类的一些空间,思想的,网络的,现实的。也许……留在心房好一些吧,我曾试写过一段很煽情的的许诺,说“心室里装着今生的家人,心房里装着今生的你”。其实,真的,在每个人心里,总是一边装着家人,一边装着自己的故事。那些个故事,被日久天长的成长经验过滤、湮没、继续。铭记着的、难以忘怀的、美好的,都作为温暖着心房的记忆,清澈如水地流淌在人的肌肤血液中。唯顺其自然,才见得本真,享得清纯。所谓静好如初,不是拓印继续,而是微笑走。
|
-
1
查看全部评分
-
|